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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“造孽啊。”张守拄着拐杖,极慢地从木屋中走了出去。

村中人听陈琛有许他们军籍的意思,十分激动,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。

毕竟骨子里便带着锐不可当的匪气,怎会甘于山草野寇,了此残生。

扶宽从陈琛身上搜刮了二钱银子,嫌弃地咂咂嘴:“就这么点?”

陈琛抬腿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,扶宽捂着屁股便跑到草棚下喂马的张狗蛋面前,笑着朝他丢了二钱银子过去:“狗蛋儿啊,好好养马,以后离黑市远一点,等哥哥们回来送银子给你们花。”

张狗蛋吸着鼻涕,把银子往嘴里咬了咬,眼睛一亮:“好啊,小宽子哥哥。”

“小宽子,哈哈哈哈!”陈琛笑得弯了腰。

扶宽冷哼一声:“总比牛犊子好听多了,你说是吧。”

陈琛拔出腰间的铁剑,扶宽不甘示弱地亮出腰刀,两人就拼在了一起,打得火花四溅,鸡飞狗跳。

村民围了一圈叫好,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起哄着。

两人激战二十个回合,没分出胜负。

陈琛向后蹁跹跃了半步,横剑怒喝道:“停手!”

扶宽配合地收了刀。

陈琛手中森然寒意的铁剑忽得指向围观的村民,冷声道:“既然你们入了军籍,那么便是要遵我军令。把你们身上的匪气都给我收一收,以后若有不听军令,擅自行动者。”

陈琛抬手,猛地劈了一旁的一株大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