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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从巷中出来,远远地看见四处低调寻人的玄初。

“主子。”玄初疾走两步,硬声问道,“怎么会毒发?莫非,是反噬?”

裴醉微微摆了摆手,表示自己没事。

“都处理好了?”

玄初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,塞进裴醉的手里,再不提半字别的话,转身便要走。

“玄初,我还是那句话。”裴醉垂眼翻着手中的册子,淡然出声,“若你想走,我绝不会拦。”

玄初攥了攥拳。

“除非你死,除非我死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裴醉合上薄薄的书册,转身,与他四目相对,“除非我死,除非国破。”

玄初死死握着手中的剑鞘。

“属下,知道了。”

裴醉点点头,抬眼问他:“地初呢?”

玄初手中握着的剑紧了紧,低声道:“他走了。”

同样的话,裴醉已经听过无数次了,只能无奈笑道:“又去喝酒买醉了?”

玄初垂着头,并不说话。

裴醉被地初那个老顽童骗了许多次,也不追究,只笑着道:“有伤在身,让他少喝点。”

玄初沉声应是,说完,便没入人流中,与百姓融为一处。

李昀拢着肩上的披风,抬手拽着裴醉的手臂,朝他淡笑:“明日回承启,要如何走?”

“走漕运,我要亲自督运军粮。”裴醉扶着李昀的肩,从摩肩接踵的人流中,穿过高大的木牌坊,站在河边的矮石阶,望着城中的狭窄河道,“这几日,陈琛带着驻军修补堤坝,基本将决口的裂损修好了,码头积淤的碎石瓦砾,还有泥沙也清理干净了。从南境来的漕船能停泊入码头仓库,算是暂时解决了不少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