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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了,来了。”

扶宽先是一喜,后又一惊。

“喂,这船要是再不动,怕是也会被打翻。”

话音未落,航旗便被远远抛来的石头打中,直接穿透了那厚厚一层硬布帆,火舌窜上木桅杆,将幡旗燃烧得火光窜天。

裴醉攥掌成拳,盯着那远处起火的粮船,目色比暗夜还要深沉。

“大,大人。”为首的河道工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不好操控,直接朝着裴醉跪了下去,带着哭腔道,“还打吗?”

河道工本来在堤坝那里喝酒架锅吃饭,稀里糊涂地就被拉来投石头。

听说这些都是当年守城留下来的旧家伙,后来有了火炮,把这些旧家伙淘汰了,才轮到他们用这些东西来投运河道黏土。

可他们只会施工,从来没参与过作战,投这一轮,已经吓得他们无所适从了。

“向左移十五步,放上更重的石块,继续给我打。”裴醉声音比冰寒。

打向粮船的石块确实少了,可本就伤痕累累的船身开始崩塌。木板陷落,旁龙骨也烧得焦黑,哪里承受得住这般漫天火雨与重石攻击。

“向左再移五步,打。”

“退后,二十步,打。”

“摄政王跟殿下是不是有仇啊!!”舵手被打得抱头鼠窜,躲在桅杆后面,只觉得这船马上就要分崩离析。

“是啊!!”向武怒了,小拳头攥得紧紧的,“咱们殿下还在船上呢!!”

“闭嘴。”

生死关头,玄初也不肯让人诋毁小主子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