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项叔,项叔,我不是故意的”
“救、人。”项岩拨开脸上的兔子,拎着方宁的衣领,红着眼,气势迫人。
“是,是。”
方宁忍着恶心,使劲擦了擦手,哭着替裴醉把了脉,被这脉象惊得差点坐不住。
“为什么要喝这么烈的酒?!”方宁嗅到了裴醉身上的酒气,一边哭鼻子一边下针,“殿下前段时间几乎日日吃‘蓬莱’,本就不好的脾胃都快碎了,哪里能承受得这么重的酒气啊?!再加上这毒发迅猛完了完了,殿下要是撑不过去可怎么办”
项岩转头就走。
他怕再不走,就忍不住想给方宁来一锤了。
他急匆匆地出去,在湖边撞见躺得四仰八叉的周明达。
老头子以天为铺盖地为枕席,晃晃悠悠地吟诗作对,好不逍遥。
“周先生!”项岩正琢磨着裴醉的吩咐,看到了衣冠不整的老先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猛地冲了过去,压着额角的汗,将事情略过几分,捡能说的说了。
“今儿这事儿,十有八九是宋之远那个老小子搞出来的。裴小子让你去兵部找左侍郎廉成平,你去了就说,京营兵权分割不清,需要左右侍郎协助处理兵部兵权交接。哦,对了。裴小子书房里有京营屯田的田册,一起带上,扔到兵部面前。记住,摆足了狗仗人势的气势,该砸就砸,最好把整个兵部都叫回来挑灯夜战,别怕折腾人,反正有裴小子替你兜着,没事。这样一来,宋之远自顾不暇,我看那个老小子还怎么出阴招。”老先生捻了捻须,顺便骂了裴醉两句,“臭小子,话都吩咐不明白,还派人出去办什么事。”
项岩擦了把汗,接着问道:“那神火营”
“你去了南郊,直接往最黑的洞穴里钻,明鸿那缺德货就在那犄角旮旯里鼓捣火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