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“一来,可以解决京营无法自给自足的窘境,二来,也可以联合廉侍郎,从兵部内部分化宋尚书的势力。”
“哦。”
“子昭。”李昀无奈道,“你真的在听吗?”
“我好困。”申高阳打了个呵欠,眼泪汪汪地伸展肩骨,“元晦,我算是知道,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写一堆朝中乱七八糟的事情了。”
李昀失笑。
每次信的末尾,那字迹均是草草凌乱,墨痕拖了很长。便知道,他写着写着,便困了。
“子奉他本来今日想要同我一起来的,但,忘哦,那个摄政王,非要他尽快接手京营,我们子奉都三天没回家了。等下次,下次你亲自跟他谈。”申高阳软软打了呵欠,懒懒倚在椅背上,小脸儿都是对裴醉的控诉。
“罢了。”
李昀起身相送,申高阳眼尖地看见那人脚上裹着的白绸渗了血,低呼一声:“你的脚”
李昀面色如常,只是声音有些紧:“没什么,当年受刑留下的隐疾。养两天也就无碍了。”
申高阳狐疑地盯着肿成了馒头的脚踝,对此言谈深表怀疑。他又想起裴醉刚刚那满脸的不可言说,抓心挠肝的好奇。
“忘归到底怎么惹你生气了?”申高阳操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,絮絮叨叨地劝着,“你也知道,裴忘归他就是个又臭又硬还要面子喜欢硬撑的混蛋,一天天的不干人事,今儿又犯了哪件,说给我听听?”
李昀垂了眼眸,眼底敛着痛意。
申高阳赶紧闭了嘴,冲到李昀面前,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熊抱:“元晦啊,别难受,别气坏了身体,多不值得?那个武夫不解风情,没心没肺的,你就晾着他就好了,过一阵子他就灰头土脸的给你上门负荆请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