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黄口小儿初学行,唯知日月东西生。”
“听不懂!”扶宽扯着破锣嗓子,盯着令牌,笑道,“你拿着裴王令想要做什么?调兵?承启军防可都是殿下的人,你拿了令牌也没用!”
宋之远恍若没听见,根本不愿意再同扶宽废话,只派人将他的嘴堵住。
李昀淡淡抬眼,盯着那枚令牌,那清澈的瞳孔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幽深。
宋之远察觉到了李昀的视线,笑着捻了胡须,双手将它奉给了李昀。
“这摄政王无理之举,也只有梁王殿下才能制衡。因此,这令牌由殿下保管最为妥当。”
“这”李昀微微沉吟,目光有些犹豫。
“莫非殿下也疑心下官贪恋兵权?”宋之远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。
“怎会。”
李昀不再推却,捻起那枚令牌,故作不在意,却在放进袖中的那一刻,狠狠地攥紧了那枚令牌。
他出事了。
李昀心中如同被一块巨石压着,极力掩饰着一瞬间的出神,然后便换上了一副淡然安逸,不理俗世的模样,冷眼看着场间的鸡飞狗跳。
宋之远震袖吩咐道:“还不带下去?别脏了梁王殿下的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