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我肩膀靠一会儿,行吗?”
李昀的指甲狠狠地扣进手心,才能拼命忍着因愤怒委屈而不可止息的颤抖:“我放下尊严,等在裴王府门外一个时辰。我想知道,兄长将我拒之门外时,可曾想过要我一个倚靠?”
“抱歉。”
“兄长日理万机,身边人无数,想来也不缺我一个肩膀,我便不自讨没趣了。”
李昀的声音仿佛被马车碾过,支离破碎又压扁干涩。
他拼尽全力挣脱了这令人眷恋的怀抱,转身走入了正殿。
申高阳挂在申文先脖子上,恨不得自己手里有一把瓜子:“忘归,这次你哄不好了。不如,你告诉我,你到底怎么欺负元晦的,让我来帮你哄?”
裴醉缓缓地放下双臂,怀中的温暖顿失,只觉得连站立都有些费劲。
他背靠着朱红木门,斜睨了申高阳一眼:“长耳朵是用来听墙角的吗,申世子?”。
世子爷眉心一跳,又委委屈屈地埋首于僵直不动的申文先胸口。
申文先喉结动了动,哑声道:“二弟,你下来。”
“哦,我就知道。”申高阳气得拧了他一把,“你们武夫都这么混账。裴忘归是一个,你申子奉是另一个。”
“接到人就先走吧,否则子昭又要骂我剥削你了。”裴醉转身走入廊下,从袖中将那自己三只半块虎符都交回了申文先的手中,“项岩副将在赤凤营二十三年,是父亲的左膀右臂,你可以信任。我手中这三军虎符,今日便完全交给你了。若再遇上紧急军情,不必等我命令,可自行调兵。”
申文先握着令牌,心中激荡震惊。
“怎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