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他怎么了?”申世子不解世事地昂着头,眼神里有着微微的迷惑,“他不是带兵去了吗?”
莫擎苍看着两人勾肩搭背地咬耳朵,不耐烦地问:“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?”
高放收了冷意,笑道:“在说子奉兄的事。”
莫擎苍立刻沉下脸,周身怒意萦绕着。
“子昭,你的大哥为何帮着那混账东西,把我们的狗都牵回了京营?”莫擎苍从袖口中甩下一本明黄御令,大声嚷嚷着。
申高阳小脸儿写满了疑惑,接过那御令,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。
“你们不是不知道,我大哥接下此职,并非出自本意。”申高阳咬着下唇,低声道,“我与大哥孤身在承启,全靠着诸位帮衬,才能活得顺风顺水。可自从先帝薨了,摄政王便想方设法地想要将我与大哥拉到他身边。他看重的,是我文林王府的家财,还有父亲的支持。我势单力薄,父亲又远在天边,我即使不甘愿,又能如何?”
高放轻轻拍了拍申高阳的肩,神色淡淡。
“唉。”申高阳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,“你们也知道,裴粗人手段了得,平日我低声下气赔笑脸,他也没能放过我。大哥没办法,只能按照他的话做。大哥心思单纯,如果有得罪各位兄长的地方,小弟在这里给诸位赔个不是。”
莫擎苍受了申高阳一杯酒,心里总算有点舒服了。
几杯甜酒下肚,莫小侯爷武夫气质便浮了出来。
他骂骂咧咧地扯着在场的公子哥儿,大骂裴醉那个无良废物,骂到尽兴时,甚至还往地上啐了一口。
高放举着青色酒盅,在一片喧闹中坐到了申高阳的身边,在他耳边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