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白出釉瓶,两千三百五十两三钱;洛河白梅瓷,五百六十两八钱还有,柳公真迹”说着说着,申高阳翻了个白眼,直接晕了过去。
掌柜的见状,才终于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。
东家常规晕倒,还能救。
他凑近申高阳耳边,小声道:“东家,需要小的向谁讨债?”
申高阳翻在空中的白眼悠悠落地,他气若游丝地抬起手,攥着掌柜的衣服,将‘裴忘归’三个字痛苦地挤了出来。
掌柜的了解地点点头。
申高阳从怀里掏出一只长得与他有三分相像的小玉鸭子,抖着手塞进了掌柜的怀里。
“挂在后门,若有人来,便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两人正说着,申文先眉眼凛冽地推开房门,那一声杀气刺得掌柜的重重跌了个跟头,差点没把那小玉鸭子摔碎。
“子昭!”
申文先两步便冲了进来,看见申高阳那副虚弱又眼圈通红的模样,仿佛被人大力凌虐了一般。
“子奉我唔”
申高阳虚虚地扬起一只手臂,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可刚把自己撑起来,便仿佛眼前一黑的模样,微微闭上了双眼,头便往那满是瓷器碎渣的方向倒了下去。
申文先心口一疼,冲过去将申高阳直接揽进了怀里,焦急地问道:“怎么了,受伤了?!”
“嗯”
申高阳把小脸儿埋进申文先胸口,哽咽到说不出来话。
“高放?莫擎苍?”申文先那冷峻的眉目更如霜寒,“他高家和宜昌侯府敢踩到文林王府头上来?!你放心,大哥绝不会让那混账欺负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