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有意冒犯先帝爷与李氏先祖。
周明达告完罪,又挠了挠下巴。
不可能。
先不说臭小子身上这么重的凶煞气,命中紫薇半点不沾;要是臭小子真的是李家的种,他早就把先帝的坟给撅了。
周明达目光逡巡在裴醉和李昀脸上,最后朝着裴醉挤眉一笑,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。
裴醉斜眼看着周老夫子那笑眯眯的神棍表情,凤眸淡淡眯了一道缝。
“敢问师父,又在想什么?”
周夫子摆了摆手,摇头晃脑:“老夫只是感慨,做人啊,得善良。千万别不干人事儿,否则将来免不了被后人开馆掘坟。这坏人姻缘,等于挫骨扬灰,千万慎重。”
“莫名其妙。”裴醉收回视线,用指节轻扣桌面,守在门口的步景离得到消息快步入内,朝着裴醉拱手一敬,低声说道。
“陛下,卑职冒犯了。”
说完,便小心翼翼地背着浑身还冒着热乎气儿的李临,在小厮的引路下,消失在了书房门外。
裴醉动了动被压得酸麻的膝盖,朝着李昀伸手:“累了?过来。”
周明达鄙夷地瞟了一眼眉目含笑的裴醉,丢下手里的笔,仰天长叹。
“偌大一间书房,竟无老夫栖身方寸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