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劲。”
那声音又软又甜,简直像是剥了壳的甘蔗。仿佛那硬汉外壳下藏了个娇软的姑娘,不管怎么看,都觉得这嗓音与外貌毫不相称。
宣承野自觉地站得笔直,目不斜视。
与萧副总兵相处的几日,他只说了几个字。原来,这惜字如金背后,是令人骨头发酥的甜美嗓音。
裴醉笑着宽慰他:“小伤。”
“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
“军医?”
“来过。”
“老林”
萧秋月还想说些什么,可多少年都沉默寡言,早已经忘了该如何顺畅地表达心中所想。他不耐烦地扬了手臂,左手攥拳虎虎生风地砸了下去,面前的四方空箱子木屑飞溅。他又扬起胡茬粗糙的下巴,眼中怒火中烧。
裴醉无奈地捏了捏眉心。
“萧叔,你不会是”
“揍了。”萧秋月指节也粗短,捏起来却仿佛核桃一般清脆,听着让人骨头缝里都发凉。
裴醉用青白修长的手裹住了萧秋月满是旧伤疤痕的拳头,没忍住低笑:“行了,那帮孩子又不知道我是我,你们这是做什么?你们再这样替我到处得罪人,恐怕这一战还没结束,我就被人告密,然后被押回承启凌迟处死。”
“谁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