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点。
快一点。
谁来救救我们的家;
每一声,又是最凶狠的威慑。
滚开。
快滚开。
凡我大庆领土,胆敢踏入者,死!
兰泞铁骑终是砸破了城墙,那砖瓦土块零零碎碎地落了下来,无数人埋骨在瓦砾废墟下,在火炮的灼烈焰尘中灰飞烟灭。
战鼓在战火里消亡,却带不走这振聋发聩的战鼓声。远方,瓮城中渐渐响起战鼓,声音由小至大,那坚毅而持久的战鼓声响彻在苍茫的雪原上,如同苍鹰盘旋,久居不散。
边城将士用生命燃成的狼烟,被城中的同袍一丝不差地接受到了。
可是,大庆北方城墙,还是破了。
兰泞人推着漆黑森然的火炮战车,用坚硬的车轮碾过大庆的边界线,骑兵胯下的战马肆无忌惮地踩着赤凤营的旌旗,长驱直入,目标直指那高大耸立的半月形瓮城。
攻下瓮城,就能打开河安的大门。
瓮城的城墙上,天字所副将范则手握黄旗,神色凝重。
兰泞骑兵约五万人,城内守军有七万之数,虽在人数上勉强占优,可城内病残将士居多,且火器即将告罄。
兵法有云,十则围之,五则攻之,倍则分之。兰泞以五万人进犯河安,恐怕是胸有成竹,不惧人少。
再观着凶猛的攻城之势,恐怕,赤凤营前几日这大唱空城之计,已然被人识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