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忘归他败了?”申高阳使劲抓着李昀的手,压低声音不敢置信地问道,“他不是从来没败过吗?”
李昀微微摇了摇头,轻轻地回握申高阳的白嫩小手,他的掌心躺着浅浅的汗,神色却不惊慌。
看着李昀面上的冷静,两人的心情也逐渐沉了下来。
“殿下不必忧心,我这就去调配人手。”申文先应下的十分干脆,正提步要走,却被申高阳使劲拽了一下胳膊。
“大哥,元晦让你去整理名单,没让你直接调兵,你没有圣旨,私调兵马,这可是杀头的大罪!”
说完,申高阳有些心虚,不好意思地看着李昀,却坦荡又坦诚地说出了真实的想法。
“元晦,不光是对子奉,我也有话对你说。你想在这个节骨眼押送火器粮草去北疆,就不怕被朝臣骂死你?你和忘归,你们俩怎么一个模样,找骂啊?”
李昀眼帘微展,唇边笑意浅浅。
“等河安保住了,再让诸位大人放心地骂我。”
申高阳一噎,无话可说。
“子昭,子奉,朝里有老师在,应当无虞。土地清丈已经开始,你们还是要提防清林的末路反扑,若他们在朝中有何异动,立刻传书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