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懂得那些做什么?”
申高阳拉起申行冰凉的手,言语中带着只有申行能听懂的恳求与急切。
“父亲,母亲身子不好,你将她留在望台,她会担忧的。”
申行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,神色依旧慈祥,只是以一个迂回的方式拒绝了申高阳的劝说。
“待为父办完事,定会将你母亲好好接来承启,我们一家人共享天伦。”
“父亲,非要”
“高阳,为父做事,还需要向你请示吗?”
见申行的语气近乎苛责,申高阳颓然放下了悬在半空的手。
他双膝微折,重重地跪在冷硬的黄土地上。
“高阳,既然你可以随时出入承启城门,说明文先已经完全掌控了三大营。既是如此,你为何不乘机回望台?”
“父亲,大哥接手三大营,并不代表三大营就是我申家的囊中之物。那是陛下的兵马,只有陛下能调动。”
申行用锐利的目光碾压着申高阳单薄的脊背。
“高阳,你今日来,不是与我叙父子亲情的,是吗?”
申高阳将细长的手缓缓攥紧。
“儿子请父亲,回府。”
申行眸色一深,蓦地弯腰,右手揪起申高阳前襟的月白长袍,左手高高扬于空中,裹着风雪凄厉,重重地甩在申高阳白皙柔嫩的脸颊上。
几乎是瞬间,一股鲜红的血迹便从他的唇角渗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