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既去寻了出来,也不要人帮忙,直接揽着肩膀,手抄在膝弯处,将谢声惟横抱起来。
谢声惟仓促间也忘了反抗,被放进轮椅里才如梦初醒,惊讶得话都说不完整,“你,你……”
程既已然推着轮椅骨碌碌地向前行去,分出心来打趣道,“我,我怎么了?谢小少爷要同我说男男授受不亲吗?”
这话说得教人无从辩驳,谢声惟被噎了半日,扶额道,“你力气倒大。”
“那是自然,”程既得意道,“若不是怕你吓着,我能抱着你再颠一颠。”
“……”谢声惟无奈道,“是,瞧你当年打那几个混混的架势就该晓得了。”
说完又想起一事,微微蹙眉道,“你答应了不叫我少爷的。”
“我还没开口呢,你倒自己撞上来,”程既声音含着笑,从他身后传来,“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阿辞呢,我怎么听见谢夫人唤的是惟儿?怕是你又匡我。”
“谢小少爷,撒谎可不对,诸天神佛都看着呢,说多了冬日里耳朵要冻掉的。”
谢声惟耳尖微红,坚持道,“当真有的,只是后来长大了,便渐渐没什么人叫了。”
“若是这样,那我叫起来也不大合适。”
“叫你惟儿,听起来又像小孩,倒像是占了你的便宜了。”
谢声惟抬手,够到他一点袖子边角,捏住轻轻地拽了拽,“你若觉得不好意思,便只我们两人在的时候叫,这样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