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样赌咒,被子里的谢声惟才略略放心了些,改为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起来。
程既拿手指在那一团锦被上戳了戳,打趣道,“还是不肯现身么?莫不是想起昨夜你我洞房,害羞了不成?”
谢声惟依旧蒙在里面,被戳到也只是往里缩了缩,声音恹恹道,“我不出去。”
“方才太丢人了。”
程既忍着笑道,“不过是怕蜘蛛而已,有什么丢人的?”
谢声惟躲得靠里,他干脆倾身过去,连被带人抱了个满怀,搂着轻轻晃一晃,软声道,“好阿辞,快出来吧。”
“往后再有蜘蛛,相公替你赶走,这样可行了?”
听了这句,谢声惟才从锦被中冒出头来。
闷得久了,脸颊上浮了红晕,程既看着看着就心痒起来,伸手过去想要掐一把,被谢声惟偏了偏头躲开去。
他垂着头,没什么气势地争辩道,“我才是相公。”
程既索性整个人也溜去床上,盘腿坐着,和谢声惟脸对脸,笑眯眯道,“是是是,阿辞是相公。”
“相公大人有大量,不生我气了好不好?”
谢声惟小声嘀咕道,“本来就没生气。”
“果真?”程既说着,矮了身子,硬把脸凑过去,从下往上地观察他的神色,声音里带了笑意道,“的确没生气,只是嘴撅着,都能拴个荷包上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