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的,温热的,辗转厮磨。舌尖勾着蹭过,带一点甜蜜的津液,唇齿交缠。
程既的身体不自觉后仰,腰向后弯着,不盈一握,像是随时都要支撑不住这幅身躯。
谢声惟伸手圈着,将他一点点往自己怀里拉近。
车厢里响起一点暧昧的水声,偶尔没有收住的喘息从唇齿间溢出,尾音又被堵回了口中。
怀里人的眼睫沾了透明的水珠,成了一簇簇,细密地颤着。
他是主动亲上来的,却活像是被欺负了,那样脆弱,那样好看。
他说喜欢,谢声惟想。
他撞进了我的怀里。
那他就该是我的。
第30章 故居旧事
到城西的路似乎是远了些,马车行得不紧不慢,偶尔起了阵风,帘子微微动了动,又了无声息地垂下。
车里的两人靠在一处,谁都不说话。像是有谁打翻了糖罐子,两人掉进了饴糖堆一般,呼吸间都是甜丝丝的。
程既枕在谢声惟胸膛上,耳边贴着,听到里面一颗心跳得迅疾,带着纯然热切的欢喜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程既曲起手指,在谢声惟胸膛上轻轻叩了叩。
他今日懒,也未束髻,只松松别了根藤簪。方才在车里胡闹一阵,长发被蹭得微乱,谢声惟捉住一缕,捻在指尖,绕来绕去地把玩,低声道,“我总疑心这是梦,不敢多开口,怕惊醒了。”
程既听了这话,往他身上又蹭了蹭,仰起头,笑得像只诡计多端的狐狸,“我在梦里也会这样轻薄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