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声惟只觉得舌头好似打了结,吐出一句话来都万分艰难,“怎,怎会……”
“今日还有要事,偷不得懒,李旭还在娘那里关着……”
程既才不管这些,只将头抵在他颈窝里一下下地蹭,瞧见那薄透的泛着红的耳垂,又凑上去衔着,用齿端细密地磨,感受着身下人不自觉的颤栗,偷偷地弯了唇角。
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相公不肯在床上多留一会儿,心里头还惦记着旁的人,可是嫌我伺候的相公不舒坦吗?”
谢声惟的耳垂早已红透了,手握在程既的腰间,却不敢使力,只得任由他在身上耍无赖,又被他口中那些没遮拦的浑话逗得血气直要冲到头顶上去。
“没有……”他磕磕巴巴地应道。
“没有什么?”程既假作听不懂,垂着眼,装出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来,“果真是没有将阿辞伺候舒坦么?”
“不是,”谢声惟又窘又急,只恨不得将这人的嘴堵上,好能得了片刻的安生。
“那是什么?”始作俑者不依不饶,硬要从他口中问出话来。
谢声惟将头侧过去,埋在程既项颈之间,自暴自弃地小声道,“没有不舒坦。”
“真的呀?”程既声音里带了不怀好意的笑,“那我再接再厉,往后叫相公更舒坦,好不好?”
谢声惟不愿顺了他的意,叫他拿捏在掌心里,强撑出气势来,嘴硬道,“昨夜……并不算欢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