粥里搁了香菇丁,虾仁和花生碎,佐了新腌的小菜和风干后炸过的野鸡块子,香浓适口,齿颊留香。
谢夫人夹了只水晶包,随口问阿月道,“怎么去了这样久?“
谢声惟一勺粥刚刚入口,乍听见这一句,没忍住就咳了起来。
程既筷尖上夹着的笋丁‘啪嗒’一声掉进了粥碗里。
阿月听见动静,心里头暗笑,偷眼往一旁瞧去,只见自家的少爷同少夫人双双垂着头,恨不得将脸埋进粥碗里去,颈子上都泛了粉。
她念着程既那碗粥的情,到底没拆穿这俩人,笑着回谢夫人道,“少爷同少夫人心宽,酣眠一宿,所以婢子在外头略等了一会儿。“
“到底还是年轻,”谢夫人顶着眼下的青黑,语气里生出几分无可奈何来,朝着两人道,“也就你俩能凑一处去,个顶个儿的心大。眼瞅着火烧眉毛了,也不耽误睡觉的工夫。”
谢声惟又夹了一筷子腌的嫩笋,搁去程既的碟子里,笑着同谢夫人应道,“有娘操心筹谋,我与程既自然高枕无忧了。”
“便是缺了我二人这两瓣心思,也没人能从娘的手底下逃过去。”
“得了,”谢夫人摆摆手,“晓得你俩,正事不见得有,倒会比着嘴甜。”
谢声惟也不驳,藉着便要将话题岔过去,“娘今日怎么想着在这门廊底下用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