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比起程既在榻上游刃有余的模样,他更喜欢看这人慌乱、无措,甚至被逼急了生起气来,都要叫他心满意足得多。
那一场鸳鸯浴结下的梁子可算是尽数了结了。
“是我错了,同小禾赔罪。”谢声惟好脾气得很,伸手过去,递到了程既嘴边,十分贴心道,“还不解气的话,叫你咬回来好不好?”
“不要。”程既鼓了鼓脸颊,偏过头去,“你打的好主意,只废了我自己的牙。”
“那小禾说怎么办才好呢?”谢声惟伸出指尖在他颊上戳了戳,看它陷下又弹起,乐此不疲。
“我今日要出门去。”
“你留在家里整理医书,不许跟着。”
“否则我就更要生气了。”
谢声惟不防他提了这句,略怔了怔,随即微微弯起一双眼来,“好~”
“那我叫人在家做了你爱吃的,小禾早些消了气,便早些回来,好不好?”
临到出门,谢声惟又牵了程既的袖口,很轻地晃一晃,像是求人一般,低声道,“小禾要出门这么久,都不肯同我留个念想吗?”
“否则我对着这几箱子的书,只怕手腕酸软,要整理不动了。”
他眼里带了促狭的一点笑意,只在手腕两字上加重了语气,引着往昨晚一场旖旎情事上去。
程既从侧颊连带着耳垂都一并染了薄红,觑见四下无人,才将声音放的很轻地嗔怪他,“谁叫你昨夜……我都说了停的,你自己不肯听。”
说罢,也不待谢声惟分辩,猛地凑上去,在他唇上亲了一记,才慌慌张张逃也似的出门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