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星儿并一众小丫头都出了门,程既凑去谢声惟耳旁,很轻地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,用齿尖细细地叼着磨,悄声道,“我当然清楚。”
“我还知道,阿辞此刻最想的,是将我推到榻上去,解了衣裳,好好地看上一夜。”
不知是谁先动作起来,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滚到了内间的榻上,床帐落下来半幅,唇齿交缠间,衣衫都褪下了大半。
谢声惟将程既压在身下,一边亲着,一边腾出一只手去摸先前放在榻上的锦袋。
“等,等一下,”程既费力地从他身下挣扎出来,微微喘着气,灯烛在眼底映出一片水光。
“相公,”他咬着下唇,用很可怜的声音叫谢声惟,“你答应过,不会弄疼我的。”
谢声惟方才亲得用力,程既唇上染了胭脂色,领口松垮,露出一点伶仃的锁骨来,分外惹人爱怜。
“我会轻一点,”谢声惟拉过他,细碎的吻一路落下去,“不会疼的。”
“可我怕。”程既将手攀在他的脖颈上,脸埋在颈窝处,开口时温热的吐息扑在那一小片皮肤上,叫人止不住地颤栗。
“相公,我头一回,”他怯怯地抬起头,将脸同谢声惟贴着,软声道,“我自己来,好不好?”
“相公先躺着,等我弄好了,再叫相公快活。”
谢声惟哪里禁得住他这样求,一时间什么都少不得应了他。
他被程既按着肩膀躺在了榻上,后者在他腰间跪坐着,细长的手指解开锦囊上的丝绦,拿出一个圆圆的细瓷盒子来,甫一拧开,便浮出一股木樨的甜香气息。
“相公喜欢吗?”他故意地将盒子凑去谢声惟鼻端,叫他细闻,“我挑了半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