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既侧头避过,眼瞧着谢府大门近在眼前,翘着唇角低声道,“自然要阿辞多多体恤些。”
“我今日骑马,回去腰背定要酸疼一片,使不上力。”
“所以今夜,还要劳烦阿辞,来骑一骑我才行。”
“阿辞?”
“阿辞怎么不说话?”
程既微微垂下眼去,声音也放轻,做出一副万分失落的模样,“原来阿辞不期待同我洞房花烛吗?”
他很慢很慢地将身子缩了回去,头低下来,“罢了。”
“终究是我自己不好,身娇体弱,不能伺候的相公舒服。”
“相公不肯迁就我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亲眼目睹过程既在巷子里如何干净利落地干翻几名匪徒的谢声惟:“……”
他默默地回味了一下‘身娇体弱’这个词,犹豫了下,到底忍住了没开口去纠正程既。
“没有不肯迁就你,”他像是无可奈何般地地叹了口气,“答应你,可开心了吗?”
“相公真好。”程既迅速地抬起头来,嘴角翘着,长睫落下又掀起,眼底映出澄澈的天光来。
谢声惟瞧见他的样子,就知道他先前在装蒜,也不拆穿,翻身下马,笑着站去程既的马侧,张开双臂。
“新娘子,该下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