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荣妃娘娘,怎么闹成这样?”章颂清身子前倾,对上荣妃的目光,询问道。
“公主正好来了,这件事和公主殿下也有挂落,前几日来人送了果子,六皇子的比我儿的大上不少。”荣妃见章颂清有意要问个明白,便开始从头说来。
“是颂清失了偏颇,日后一定做到咳咳,一碗水端平,可这只是一件小事,如何能闹到现在的地步?”章颂清像喉咙痒得压不住一样咳嗽了两声,极尽柔弱病态之姿,这是她惯用的手段。
“是呀,这只是一件小事,可偏偏有人加以利用。”荣妃转过头叫了两个宫人出来,“你们来说,看到了什么,听到了什么,要事无巨细。”
两个宫人对着堂上的天子之威,吓得浑身颤栗,其中一个胆子大些,先开口:“那日我们在资善堂当值,公主府中来人送了糕点,几位皇子和和平平吃了,并未吵闹争执。”
听到这里,章颂清做出蹙眉的表情,面色不虞,像是不相信她的话,问道:“你这话可是真的,是不是有人胁迫你,敢发誓吗?”
那宫人连忙道:“敢的敢的,若是奴婢有半句假话,就让奴婢被千刀万剐,五马分尸,绝无虚言的。”
章颂清低下了头,不想再去看萧咏柃一眼,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勾唇,荣妃还是挺得用的,只消在背后推波助澜,她连人证都帮自己找好了。
陛下见章颂清的样子心疼得不行,但有些事情见识到了,也能吃一堑长一智,“旁边的,说。”
另一个宫人被点到,话说出来就是承认当值的时候在唠扯,内心张皇失措,颤抖着声音回话:“奴婢是资善堂外院的,有一天被六皇子身边的宫女,叫书芳的拉去说闲话,书芳说是因为五皇子想要六皇子的糕饼,所以出手伤人。”
萧咏柃中午被叫走的时候直觉不妙,但也没理由推诿,现下这前因后果被抖落了个干净,他就像被扒光了扔在众人面前,心又冷又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