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歌岚对于亲事的态度不像章颂清一样抗拒,反而很怡然自得,半年前章颂清开府出去住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羡慕,就盼着能有一天也搬出去住。
她偏过身子,凑到章颂清旁边用肩膀磕了一下,“妹妹,你就没有心仪的郎君?”
措不及防被这么一问,章颂清呆怔,从儿时的伴读,到宴饮的对席,想了个遍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,只能对着二皇姐示弱,“姐姐,要是我能像你一样豁达就好了。”
萧歌岚不解,她眉头一横,说:“我问你有没有心仪的郎君,你却夸我豁达,顾左右而言他对我可没用,快说。”
章颂清看着这个旷达的姐姐,心里的压力终于不堪重负,被蹂|躏成一滩微不足道的痛楚。
或许是自己真的太较真了,有些事情不能如自己的心意,就该停止钻牛角尖,顺其自然也是一种汪洋恣肆。
“目前还没有,遇到了定与姐姐说。”章颂清一哂,觉得一个头两个大,“我还小呢,不着急。”
“什么不着急啊,这样吧,我看襄国公家的大郎人不错,年纪轻轻就有赫赫战功了。”萧歌岚咬咬牙,从三个里让出了一个,剩下的两个她还要再考量考量,“要不你就选他吧,嫁谁不是嫁?”
大宜的公主们没有从小定亲的说法,更没有指腹为婚,就怕前朝后宫势力勾结,让她们深陷其中,婚事成为筹码,所以只能到了及笄后再许配人家。
“你说得对,嫁谁不是嫁,”章颂清心中突然冒出个荒唐的念头,一冒出来却千丝万缕,一发不可收拾,“我自己再想想吧。”
几日后
章颂清坐在桌前,看着鲁国公夫人下的帖子,恹恹的提不起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