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怎么这么狠的心啊,”章颂清微微张开嘴,面部由于愤恨显得有点扭曲,问梧枝:“那她现在人在哪里?”
栾庆年岁不过十四五,她那个妹妹可能还没有十三岁,去了那样卑鄙龌龊的地方,谁知道这时候还能不能有命在?
“公主别急,打听的消息说她由于年岁尚小,没到能伺候人的年纪,相貌又长得不错,一路辗转流离被老鸨带到了上京,多半还没受罪。”
梧枝早晨刚听消息的时候也是禁不住落泪,心酸发苦,但没找到机会向章颂清呈报,原本打算夜里谈,这时候在马车上,左右无人,低声说话连一墙之隔的车夫也不能听见。
“这种事可不好说,既是人恰好在上京,宜早不宜迟,去府里换了马车装扮,即刻就去找。”章颂清没法不急,那可不是仙宫瑶池般的好去处,青楼这样的龙潭虎穴可是吃人的。
虽然几乎所有的人都避免在她跟前提起各种腐泥沼子事,但七七八八的她也是听过几耳朵,太不堪了。
总之,能早就不要拖延,但凡万一,几息的差别说不定只能看见一具尸首。
“那奴婢叫几个看家护院,有力气的去把人带回来做个女使?”梧枝也深以为然,问道。
“不行,公主府的人,一进一出都登记在册,不能贸然带进来。”章颂清不赞同的说。
手指曲起敲了敲马车上的小几,章颂清抿着唇思潮起伏。
向家老侯爷?
行不通,当日寻他问话,又托着找人,他都欣然同意,这都不是为着什么交情厚谊,而是章颂清答应了他把向小世子从伴读的位子上除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