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物一直以来都是国本之一,夫君与哥哥如果真的做错事,她只盼公主能出面放他们一马。
章颂清不知道他们在这个事情中参与了多少,沉默地迈开步子往上走去,米粮?原来近日京中减少的存量就是被转移去了渡口。
他们在皇帝舅舅眼皮子底下要做什么?这些又是要送去哪里?是奉谁的旨意?
沈语琦见章颂清不说话,竖起三指,面朝章颂清虔诚道:“公主!我对着座上菩萨真人发誓,他们对大宜以及陛下绝无二心,最多只是谋财!”
章颂清牵起她的手,让她跟着一起往上继续走去,柔声道:“嗯,我答应你。”
如果真像沈语琦说的那样,两人只负责运送,那罪名不大,帮着求个情还算举手之劳。
不过竟牵扯了这么多人。
刑部与谏议院向来不合,谏议院参刑部私刑用甚,尚书大人更是刑讯逼供惨无人道,而刑部抱怨谏议院总盯着他们喷,简直是无事可做。
当初两家结亲的举动让众人都吓了一跳,直言两边往后好像能和睦相处了,没想到大舅子还是日日挤兑妹夫,几乎每天在朝中吵得不可开交。
现在看来,既然能一起谋事,表面上的针锋相对多半是装出来的了?
章颂清从沈语琦几句话里面分析出了许多隐含的信息,玩味地转了转腰间的玉佩。
松树婆娑,在头顶遮住了大半的烈阳,树根盘曲虬结,殿宇重重随群殿错落而变换,开隆寺香火旺盛,往上不断冒着的袅袅烟雾使得远远看到恍觉来到云霭仙境。
消了心里积压的忧郁,沈语琦牵着章颂清的手开始闲话家常,“公主怎么不与探花郎一起来烧香礼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