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当你知道呢,这位的美名不是由来已久的吗?”她制住妇人折返的步伐,“唉,可别坏了规矩,开隆寺里免了礼也就罢了,那毕竟是公主殿下,当心挨板子。”
“哦对,我一时给忘了,你是不知道,多年前我家老父病得厉害,那时恰逢公主十二岁生辰。”
那妇人眼中的光芒闪烁,向上拱了拱手说:“她说不求奇珍异宝,说动陛下降了一道旨意,在京中开放三日的义诊,虽是巧合,但让父亲捡回了一条命,我们全家上下这么多年来都感念公主的恩德。”
沈语琦身边的贴身女使感慨道:“公主和探花郎感情真好,想来传言当不得真,大约是公主早上起不来,所以才没送呢。”
沈语琦眺望两个依偎着的背影,睨了小女使一眼,“是啊,希望他们能一直好下去,天长地久,最好永远携手共度。”
走到马车前,还是有许多百姓暗戳戳靠近,好奇又不失礼貌地偷偷看着他们,章颂清被瞧得脸上一热,赶紧借着荀应淮的力道上了车。
两人都坐定后章颂清捧着还热乎的枣泥糕问:“你今天怎么来了?”
他们之间没有互相接送的习惯,荀应淮要么这个时候闲得发慌所以找点事情做,要么是比她早一步想到外人议论的这层,过来陪她演一出戏。
“今日公文少,来尽一尽臣下的本分,杜康平说东街铺子的糕点好吃,邀请公主一起尝尝,能不能对得起它的名气。”
臣下的本分,好生疏的词,章颂清手指微屈,不知道心底涌现的难受是怎么回事。
好心说错话的荀应淮本人任由思绪怎么乱飞,嘴上的界限严格得像加了七十二道锁,一不小心激出了章颂清难得的委屈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