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下公主可高枕无忧了。”荀应淮看着送来的两箱银子道。
俩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让账房先生晕乎乎就把东西全都乖乖交了出来。
“苍天,你猜猜这些加起来总共有多少?”章颂清额头跳了跳,拿着单子的手微微颤抖,怎么这么多。
“八百两?”
“不,是两千四百两,其中有几笔是他们将收的礼拿去典卖,比如半年前那块手掌大的珊瑚,切下来三两块也能值不少,还有这端砚,府里统共两块,我说怎么找不着了一块!”章颂清气得能把手上的单子撕了。
“送官府吧。”偷盗可不是什么小罪名,更何况敢在公主眼皮子底下犯事。
“嗯。”章颂清点点头,突然腹部又一阵翻涌,真是没完没了,一刻也不消停。
“太医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?”荀应淮给她换了个更热的汤婆子放在绒毯里,既然痛成这样,太医难道还没找到对症的药吗?
“无非就是说我当初早产,身有不足,没别的了。”章颂清咬住下唇分散痛感,是药三分毒,止疼的刚喝下去没多久,再加剂量会伤身,只能祈求快点开始奏效。
荀应淮看到公主的贝齿快要把下唇咬出血,手指按住她的下颚,低声道:“别咬。”
“对了,如果那端砚只有两个,公主之前不是说那样好的文房府里还有好多套吗,是在骗我?”问与答需要集中精神,正好一举两得。
缓解公主的疼痛,也让他的某些痴心妄想得到满足。
“你把我打晕吧,我要睡觉,睡着就不疼了。”章颂清呜咽了一声,自暴自弃地回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