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颂清其实没有在逃避他的话,她只是在想,如果前世她哪怕和祖父通过一次信,是不是不会走到最终的那个结局,或者也许她被囚禁的那段时间,祖父派人来试过救她,只是没有成功?
有祖父在身后撑腰的话,萧咏柃能否坐上皇位都是个未知数。
“咳咳,有没有听到我说话!”
“小师傅。”荀应淮指着远处,眼角含笑,“既然你武功高强,能带我上丰乐楼[1]的顶尖吗?”
与普通正店不同,丰乐楼作为上京城最有名气的酒楼,彤窗绣柱美轮美奂,轻歌曼舞往往会于楼下,作为上京第一大高楼,在上面可以眺望整个城市的夜景。
乍一听到荀应淮叫自己师傅还挺高兴,但前面加了个小字,怎么听怎么别扭,“我又不是和尚,别这么叫,不就是上个楼顶吗,这事简单,走!”
花锐一手揽一个,脚下一蹬。
一蹬。
蹬不动。
“这个,呃,这也不纯粹是我的问题,是你们俩太重了,等我酝酿一会,”花锐深吸两口气,忽略掉章颂清脱口而出的等一下,借着昏暗的夜色卯足了劲硬是给他们二人带上去了。
三人向下一望,游桡画舫,丝弦竹乐,外头是熙攘的百姓,举目一眼能望到天边,远些是连绵的丘陵,因为昏暗而显得孤寂寥落,只剩下残影的金晖逐步褪去,像永远追逐不到过往。
花锐将二人松开,坐在瓦片上得意一笑:“怎么样,你们师傅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,这儿风景真好,你们快坐下来一起看,待会天完全黑下来可就什么都看不分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