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后再也不发牢骚了。”小女使喝下了一口绿豆汤后说。
“我也是。”
一开始挑起话头的两个女使互对了个眼色,浅浅勾起了唇角。
松霜斋
“你这招好厉害,她们现在都没有怨言了。”章颂清笑着说。
“是受了状元郎的启发,他是个能人。”荀应淮谦虚道。
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场,二人的交谈还称得上是温言软语一团和气,只是——
“喂,我说,让你们扎马步,还能给我聊起来。”花锐拿着一根藤条点了点荀应淮的手,示意他抬起来些。
须知他们一个是娇养大的公主,一个是久坐的书生,轻功这种需练习多年的是学不会了,至多跟着学点防身的招数,扎马步这种基本功都得磨好几天。
廊边的紫藤不愧是喜光的作物,这两日缠满了顶上的廊架,即使花已谢完,还是为三人提供一片茂盛的荫盖。
荀应淮心里担心章颂清忍着疼扎马步,担忧地看了她一眼,转而对花锐道:“夏日酷暑,不如我请小师傅吃一碗乳糖真雪[1]吧 ,遇到我们这两个不开窍的学生,想必腹内如同火烧,若遇到冷浆,一定身适神怡。”
咬字的重音在腹中火烧,荀应淮自以为明显地朝花锐使眼色,对面的人却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。
“这才一炷香,就坚持不下去了?还敢诱惑我,插科打诨可没这么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