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步伐比往常快些,一切都很完美。
章颂清心里暗笑,假装没有看见他,准备扭头继续和孟望慕说话,就听到遥遥一声:“孟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?”
孟望慕被他的装扮闪了一瞬,心说哪来的花孔雀,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:“探花郎,下官有一策献给公主。”
荀应淮不动声色地和她们一起站在了廊下,原本刚好够二人通行的长廊霎时显得有些拥挤。
献给公主,怎么不说写一篇文章给我,明明我才是他的上峰,他该不会是故意来亲近公主的吧?虽然孟望明也算公主的幕僚,但是他们一起在廊下散步算怎么回事,连廊统共才三丈宽,远远望去郎情妾意,还凑得这样近。
听了孟望慕的描述,章颂清点点头,“以米为钱,取常平仓中大米作青苗钱,散与人户和灾民,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”
“可其中还有缺漏,富者可以在来年补上二成利钱,可富者既为富者,自然不需要调度,而贫者借易还难,日子过得好不好全看天,万一来年没有风调雨顺,仍旧补不上米债也是有的,更何况用此方法救济荆州等地的灾民与流民了,难保王相公当年的后果会重演。”
章颂清和孟望慕分析了一遍利弊,接着告诉她:“三月前我们已定下解决之法,正待这几日呈到皇帝舅舅那里。”
荀应淮上前一步,“一旦献策,就会有人前往荆州赈灾,你可愿往?”
孟望慕求之不得,远离上京对她百害而无一利,还以为至少要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待上三年才能外放,现在前往荆州,不仅不用等待三年之期间,也给了她一个干实事的机会。
“臣愿意!”孟望慕眼里满是感激。
“先不急着上奏,他们明里暗里争了这么久都没人说话,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得有个人做先锋才行。”章颂清主张先按兵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