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意思就是不想让人追问了。
荀应淮扬了下眉毛,没有说什么。
府里的陈设还保持着最基本的体面,只是寻不到人的女使小厮和长得横七竖八的树枝暴露了一切。
“荀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?”卞玉泽把人带去书房,给他倒了杯水。
荀应淮拿起一看,好像有点没洗干净,“来找卞兄下两盘棋罢了,还记得当日琼林宴,你我相谈甚欢。”说完就把水杯放下了。
卞玉泽搓了搓手掌,并不太觉得那是甚欢,嘴上还是说:“对,前两天我还念叨,荀弟从未来过我府上,倒是一大憾事。”
棋盘摆开,下到中间之时间,荀应淮素手拾了一颗洁白的棋子,夹在二指之间,几乎没怎么思考,便用中指一推,给气数将尽的黑子留了一口气。
卞玉泽抬眸看了他一眼,荀应淮看着聪明,却没有看出来自己的暗招,看来这一局是赢定了。
见荀应淮落子后似乎懊恼地打量着棋盘,他心中快意,提醒道:“落子无悔,放下去就没有再拿起来的机会了。”
说着也下了一子。
荀应淮拿着白子犹豫,半晌后泄气般把棋子抛回了盒中,“是荀某技不如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