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乱头粗服,腰带胡乱系了一通,满身的酒味看不出丝毫的文雅之气,小厮见有人要向姑爷行凶,急忙把卞玉泽架住,让他近不了荀应淮的身。
荀应淮打量了他一番,疑惑地问:“卞兄,你怎么了,是遇到劫匪了吗?”
卞玉泽被小厮拦着张嘴要骂,荀应淮却左右看了看,热肠敦厚道:“不管发生了什么,咱们进去再说,卞兄也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吧?”
他眼神澄澈,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卞玉泽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进了公主府,荀应淮又是叫人准备了屋子热水,又是找了件自己的衣衫供卞玉泽换,让方才还盛气凌人的他瞠目结舌。
“卞兄,你好点了吗?”荀应淮倒了一杯水递过去。
“荀应淮,我问你,是不是你害的我,那日我看见你袖中掉落的纸张,又献上奏疏,你就因为这个将我敲晕,让我失去青云直上的机会!”
卞玉泽拍掉他给的茶杯,任水撒了一地,在他看来自己拆穿了荀应淮因为心虚而展现出来的好意,都是用来迷惑自己的,万不能走入他的陷阱中去。
殊不知荀应淮只引导了第一步,如果他没有窃取旁人想法的心思,后续的一系列事情都不会发生,更遑论现在可能连起居郎的职位都保不住。
至于是谁害的卞玉泽,有这么多等着当荆州刺史的官员,每个都视卞玉泽为眼中钉肉中刺,总有人会按捺不住出手的。
荀应淮收回了手,呆愣了少顷,“我从没有做过,不知卞兄的指摘从何而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