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应淮手上的薄茧碾得章颂清浑身颤栗,咬着牙问:“你懂?你从哪里学来的?难道那些书你都看了?”
从这么早,他就存了这份心思?
“嗯,都看了,娘子拿来的那天我就看完了,你觉得我不会看,但是我说过,在下并非什么正人君子,从你选我的那一天开始,就该做好这个准备。”
章颂清缠在他颈肩的手臂早就软得挂不住,两手交叠按在起伏的胸膛上,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好危险。
“那你快些啊。”到了这个时候,她还在挑衅。
荀应淮闻言,开始疾风骤雨般地侵吞,这使得没多久前还在放狠话的人发出细碎的哼声。
章颂清呼吸不及,头上仅剩的那支珠钗随着她挣扎的动作缠上她的发髻,这下耳朵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脸上,“慢……混蛋啊你!”
放开的瞬间双瞳相视,章颂清颓肩怒骂,“嘴唇都要破了。”
“没破,你看。”荀应淮用指腹揩拭她的红唇,手上的清透的水液分明不是血。
章颂清见状低下了头,脑袋深埋在他臂弯间狠狠一咬。
她的牙齿不算尖利,但还是咬出了些微的血迹。
荀应淮被咬了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,反而看着手上的咬痕高兴得紧,“多谢娘子送我一个啮臂之盟,虽说我们是明媒正娶,不用私定终身,但我还是很喜欢,一定会让它在手上多留些时日。”
“咬你一口泄愤罢了,别喜滋滋的。”章颂清眉心眼尾可怜兮兮地蘋蹙着,似乎是不好意思看撑在上方的人。
衣料和肌肤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卧房中格外清晰,章颂清感觉自己被浸泡在温泉池水里,湿热的水汽蒸腾,寸寸没过自己的口鼻。
薄茧在她身上跑了个遍,从后背的蝴蝶骨一路蜿蜒至后腰凹陷处,用手指感受皮肉的走势起伏,间或夹杂着几声“再叫一遍[1]檀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