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颂清怎么会不懂,她气得用水往荀应淮脸上泼。
这还有什么好说?无论她叫的是夫君还是子澈,亦或是别的,结果必定都是一样的!
翌日
醒来的时候,章颂清动动胳膊腿儿,发觉身上倒是不太难受。
昨夜荀应淮赔罪般给自己揉了半个多时辰的腰背,是以她好脾气地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,没将人赶去厢房睡。
光透过纱帐,朦朦的发出温和的白光,温暖的松弛在章颂清心底蔓延开来,回泛出点儿缱绻难分。
“爪子可以撒开了,再不让走,早朝可要迟到,到时候有人参你夫君一本,停职查办,娘子是捞我还是不捞?”荀应淮捏捏被子里软若无骨的手。
他其实想听章颂清和自己逗会儿趣,谁知刚圆房的公主本人比他更在意大局,直接将人松开,往外推了好几寸,“去去去,快去,万不可迟到了。”
一时间荀应淮以为只有自己耽溺在情爱中,恍惚了几息后才去寻官袍穿。
他收拾得很快,还来得及看眼床上的人。
“我再睡会,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别让梧枝她们进来吵我,中午我必起来了……”
章颂清没心没肺地卷着被子又要睡去,就被荀应淮一整个拢着抱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