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是,得救了?
低头整理了一下思绪,良久,孟望慕用袖子擦干了眼泪,问道:“敢问公公,陛下怎么会赦免我,莫非是有什么喜事大赦天下?”
“孟大人,奴才看您是高兴糊涂了,如果是大赦天下,又怎会再送过来一件官袍?这是要复您的职,”太监喜气的包子脸上满是笑容,“官复原职是好事啊,大人这也算是有惊无险,定会有后福等着!”
太监将上京这几天发生的事都绘声绘色讲了一遍,才叫孟望慕相信自己不仅不用回去领罪,而且还能继续当荆州刺史。
考虑到她现在的状况,特意带来了崭新的官服,毕竟之前那套,可能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。
“这话说回来,大人与探花郎共事不到两个月,竟能让两位公主以及探花郎不遗余力地为您说话,真是难得。”太监还是掬着笑,没有立刻让孟望慕去马车中休息。
“是陛下不忍荆州百姓苦于危难之中,公主与探花郎上察圣意,臣定当鞠躬尽瘁,在其位谋其他职,为陛下分忧,”吃下定心丸,孟望慕颔首,躲开太监探究的眼神,绝口不提和章颂清他们的交情,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朝着太监行礼,“有劳公公跑一趟。”
太监见撬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,拍了拍手让人端着衣服上前来,“大人,您的官袍。”
他们是惯会审时度势的,即使陛下说的是让孟望慕治理荆州且无诏不得回京,但是谁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,再拿她当犯人看待呢?
话音刚落,就有两个宫女搀着孟望慕进了马车,伺候她洗去身上的脏污。
押解的囚车换成了一辆装备齐整的马车,还额外准备了一些好入口的松软干粮,另两桶水给她洗漱。
事情都办妥帖后,太监带着一干人等和孟望慕拜别,“前方就是平州,荆州疫病已大致平息,大人若是想要在那里休整两天再折返,也是无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