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花锐面前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,“这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新打的,那时候我刚杀满十匹狼,阿耶把它送给了我,放心这不是威胁,我的意思是说,枪在,我在。”
阴云重重,紫竹在松霜斋中随风摆动,那摩擦声在风中犹如铁震嗡鸣,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调。
“我再包松些,不然腿上该勒出红痕了,闷久了也难受。”章颂清手执太医特制的膏药往荀应淮的伤口上涂抹,经过一天的时间,之前的药都和伤口粘在了一起。
荀应淮呼吸声渐重,腿上虽然疼,但比起昨天已经好多了,他伸出手去够桌上的墨条,靠研磨分散注意力。
不能看章颂清,再看……会出事。
包扎完,荀应淮摊开熟悉的粗糙宣纸,蘸墨在上面书写,过了一会,他转过头看向一旁校对前文的人,“娘子,你拆白道字玩得好吗?”
拆白道字顾名思义就是一种拆字游戏,将一个字拆开,使成一句话,既不能生硬,也不能明言,要有自己的道理在,用这种方式让对方猜出谜底。
“拆白道字?”
她玩倒是会玩,只是荀应淮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叫自己玩这个?
章颂清脑袋凑过去一看,简直是恍然大悟,“我还当你是要写藏头诗,现在看来是我小瞧先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