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我要杀的是你,”萧咏柃勉强抬起半张脸看他,呵呵笑了两声,“我杀你有什么用?”
“什么意思,就算你要杀人,也没有成功不是吗,你没有成功。”萧咏枞恍惚,他现在根本看不懂这个疯狗,刀鞘用力往下一戳,惹得刀下的人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。
萧咏柃没回答他,却在沙石中看向屠常的皮靴。
从他出宋州开始,要杀的人就不是萧咏枞,而是跟在萧咏枞身旁的……屠常!
“娘嘞,箭上涂了毒药,中招的是我!解药,快给老子解药!”
屠常感觉到脑袋发晕,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在天旋地转,他果断上前把萧咏柃的下巴掰脱臼,切断他服毒自尽的可能,接着用弯刀抵住他的脖子,“把解药给我,快点!”
没几秒的功夫,他的头脑却越来越混沌,狼旗似乎在苍穹期待着他的归去,自己快要死了。
他屠常,西羌最勇猛的战士,今天竟然就要这样折在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手上?
“药效上来了,对吧,”萧咏柃根本不见惧色,含糊的声音如同夺命的歌谣回荡在持刀的人耳畔,他的涎水从嘴角流了下来,一路滴到地上,“你心里也知道……我特意来杀你,怎么可能带解……药?”
萧咏柃稚嫩的侧脸覆上前所未有的寒意,即使狼狈,为帝三载,他的身上也有了君王的威慑,转眼看了看萧咏枞,自己这个自诩天命所归的大皇兄又一次败了,废物。
屠常的刀锋下移,重重插入萧咏柃的胸膛,像发泄自己的所有怒气,“那我要你陪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