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林晚只很轻地瞥了一眼,然后便利落地转身离开了。
牧子翁呐呐张着嘴,一脸痴傻地注视着季林晚离开的背影,一只手还跟个傻子似的捂在胸口上,湿漉漉的大掌把胸前的短袖捂出一片深色的水渍,沁得胸膛凉飕飕的,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,只觉得掌心下的心脏,好像在被火烧似的,烫得吓人。
“牧子翁。”季林晚忽然回过头,扭头喊了他一声。
“啊?”牧子翁跟惊雷似的蹦起来,怔怔地望向季林晚,满脸傻气,“什……什么?”
“不是说好了,要一起去医务室给你开烫伤药吗?”季林晚歪了一下头,问,“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?”
“哦哦,我……我这就过来了。”牧子翁傻乎乎地挠了一下头,又甩了自己一头的水,大步走上前。
季林晚喊道:“你水龙头还没关!”
牧子翁登时闹了一个大红脸,又慌手慌脚地转身去关水龙头。
季林晚站在走廊,抱臂望着高大男生手忙脚乱的身影,勾了一下嘴唇,轻嗤道:
“傻子。”
……
因为发生了意外,那节茶艺选修课也被迫终止了,课上的同学也提前下了课。
事后经过询问目击人和调查监控,大家才知道,原来隔壁组在煮茶的时候,有一个同学觉得好玩儿,就把自己带过来的一个水瓶放在火上烤,他那水瓶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,材料特别劣质,被火焰加热后,竟然直接爆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