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就好。”姜菱开门走了进去,“保温杯里还有热水,你喝点再去洗个热水澡吧,去去寒气,免得生病了。”

季持矜还有很多的话都被堵回了肚子里:“好。”

现在的确也不早了。

姜菱早就已经洗漱过了,在季持矜进浴室的时候她上了床,给季持骄和其他朋友说明了情况,就将手机放在了一边,松弛着自己的情绪。

浴室的水声却哗啦啦地往她的耳朵里钻,她的烦躁又被勾了起来。

似乎她太过小心翼翼,连最基础的关心都变得不伦不类。

姜菱闭上眼,呼出一口气。

水声没多久就停了,季持矜从浴室出来擦脸,眼睛不时地朝着床上瞄去,但她坐着,床又比较高,什么都看不见,最终只能遗憾地收回目光,又过了几分钟,她才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上了床。

这两三天她们躺在同一张床,但中间一直都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,从来没有靠近过。

主要是太累了,累得让人没有别的心思和想法,沾床就想睡觉。

今天也累,可今天有别的念头,别的问题。

灯已经关了,周遭的一切都很安静,季持矜还听见了自己的呼吸,她脑海里闪过今天在等雨小的那些时间里想的事,她想了很多,大部分都跟姜菱有关。

比如姜菱联系不到自己会不会很紧张,比如姜菱会不会觉得自己发生了什么意外,比如姜菱知道自己喜欢她吗,这些问题一个个冒出来,让她度过了那难捱的两个小时。

可现在这些问题都得不到答案,姜菱似乎已经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