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傅珺雪却说,她对骨子里凉薄的人没有兴趣。
傅珺雪在人行道前停了车礼让行人,眸光往右边偏了偏。
远处鳞次栉比的大厦,多数都还亮着灯,应和着白亮的地铁站,出入口人流如梭,穿着体面光鲜,行色匆匆,对路边倒了一排的车漠不关心。
构成一副精致利己主义色调的油画。
光带的尽头,大自然的夜色与城市的繁华交界处,不断弯腰将车扶起来的人,仿佛被剥离在另一幅水墨画里。
直到后车按了喇叭,傅珺雪才收回眼,近乎呢喃地回:“她不算吧。”
温宛冰给她的感觉,表面是一座巍峨的冰山,承载着的,都是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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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再次见面是一周后的下午。
那天温宛冰跟着海聆一起去到七夕香水礼盒拍摄现场盯梢。
海聆往影棚看了看说:“预计四点半之前能结束,我和人事打过招呼了,结束就不用回公司打卡了,不过今天得把周报做给我,周末别忘了盯着sniff的广告数据。”
临近sniff项目的尾声,工作繁忙,几乎每天都是晚十一二点才下班,难得一日可以带薪“早退”,温宛冰欣然应:“好。”
海聆抬眸,侧目,看向身侧,为了不影响拍摄,他们站在了角落,从摄影棚方向散发过来的光晕,像一层薄薄的雾笼罩在温宛冰如玉的脸上。
模糊了容颜,如梦似幻。
温宛冰摸出手机给傅珺雪发消息:【我今天大概4点半能下班,你有空的话,可以今天把理论课先上了么?没空就定明天吧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