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宛冰没有追问她,在等待回答的过程里,燥热感一点点褪去。让她脸热的纸张,握在手里,透出锋利的冷感。
“女孩子哪有不会害羞的。”傅珺雪又挂上了她招牌的微笑,慵懒随性。
夕阳余晖透过玻璃车窗,将傅珺雪包裹其中,为她精致的脸上染了一层风情又温柔的妆,鼻尖那颗痣给她添了几分娇俏。
温宛冰将视线挪回到了合约上,入目是协议里的一道选择题——做攻还是做受?
温宛冰攥着笔无从下手,纠结了好几秒,她问:“选攻和选受的区别是什么?”
“选攻的话,更照顾人吧。”傅珺雪注视着温宛冰,长睫轻抬的眼睛像是慢镜头下的被拉近的细节,里面有着流动的光彩,忽暗忽亮,“做受的话,被照顾。”
“都是女性,难道不是应该互相照顾么?”温宛冰落笔就要在攻的选项上打勾。
傅珺雪愣了愣,随后瞥了她一眼,察觉到了什么,倾身凑近了看过去。
她身上的香味,弥漫在鼻尖,充盈在温宛冰周身,熏染着意志力。
温宛冰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协议,笔尖点在纸上,顿住,没能划出痕迹来。
“你想做攻?”傅珺雪的语气里是明晃晃的不可思议。
温宛冰偏头,对上傅珺雪深邃的眼眸,突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好胜心。
“我想做攻,有什么问题么?”温宛冰反问,话虽尖锐,但她的语调很平,几乎听不出情绪。
傅珺雪嘴角勾了勾,眼神越发温柔了起来,“你会么?母胎solo小姐。”
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