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得温宛冰心慌。
所幸,门又被关上了。
“嘶,好冷,换一条围巾,这条是刚织的,长,多绕两圈能遮住脸。”
温宛冰垂眸,帮她系着围巾的手手型很漂亮,但是因为从小都在干活皮肤很粗糙,怎么保养都补救不回来。
围巾被甩到后面,温宛冰的目光落在了她右手虎口处,那里有一块圆形的烫疤。
疼痛若有似无地传递到大脑,温宛冰蜷了蜷自己的手,瞥了一眼,白白净净,连颗痣都没有。
“到学校记得给我和妈发信息报平安知道么?”
温宛冰点头,乖巧地应了声:“好,记着了。”
“唐朗,你好了没?”女人对着屋里喊道。
“快了,小妹先下去吧。”里屋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,“小妹,门口的垃圾能麻烦你帮忙带下去扔掉么?”
客气,温和,虚伪。
温宛冰眉头拧起,从心底里厌恶这道声音,也排斥开门,可意识与身体是剥离的。
身体不受控制,她是被回忆操控的牵线木偶,只能在特定的场景里做着事。
门像是被风抵着,推得很艰难,开了一道缝隙,半封闭阳台外的风裹着一丝腥气扑鼻而来。
屋里,传来女人纳闷的声音:“小白到底去哪里啦,房子大也不好,猫都找不到了。”
小白是挠了那人以后不见的。
温宛冰低头,看向门口堆放的垃圾,有一袋没封口,在风中缭乱地翻飞,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的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