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,温宛冰抬了抬眼睫,越来越热烈的太阳光钻进船舱投落进她似水温润的瞳孔里,明明很亮,湿漉漉的眼神却黯淡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进入黑夜。
傅珺雪忽然没办法和她对视,更没办法再说出什么反驳的话,活了二十七年,她在此时此刻才掰正被扭曲的观念,
被在意的应该是被护短和被偏爱的,而非嫌弃。
“那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,就可以随便我怎么说了?”傅珺雪将“随便”两个字咬得格外重。
温宛冰“嗯”了一声,反应过来后,脸上才褪下的红晕又迅速漫了上来,滚了滚喉咙,像个老干部一样正经道:“也不要太随便。”
“这又是为什么?”傅珺雪明知故问道,“总不能你也会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吧?”
温宛冰想说不会,但话快到喉咙,脑子先转了弯,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别的“不好”,于是“不会”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默了半晌,温宛冰放弃挣扎,一声不吭地低头吃面,露出来的耳朵比烧熟的虾还红。
偏偏傅珺雪还要再添一把火,强调道:“不说话我就当默认可以了哦~”
整整一碗面吃到底,温宛冰没吃出其他味来,被咸得连喝了两杯水,还觉得船舱里又闷又热。
早餐过后,温宛冰带着温星去二楼甲板吹风看海,胡椒利用橘猫成功将温星骗到了自己身边,一把薅掉了小丫头头上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。
“胡椒!你多大啦,幼不幼稚!”祁悦没好气地撸起袖子,一把兜过胡椒的脖颈,摘下帽子,狠狠道,“傅珺雪是没给你培训么?温星这种情况很特殊的,她不是一般的小孩,你这么乱来会激化她情绪!你就该庆幸你家猪付出了多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