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珺雪只是提出问题,问完就剥夺了她回答的机会,自然也没有给出答案。
……
温宛冰搭放在眼睛上的手蜷了蜷,在逐渐清醒中收回思绪。
成年人最大的魅力,责任和担当。
可她是一杆天平,两边都是放不下的责任,要怎么和傅珺雪坦诚相告,她可能维持不好平衡。
眼睫在小臂下轻轻地颤动,不知道过了多久,温宛冰垂下手,慢腾腾地掀起眼皮,转向枕畔,眸光很轻地震颤了一下。
空空如也。
傅珺雪已经起了。
什么时候起的?
是太累了么,她竟然一无所觉。
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,温宛冰撑坐起身,在木床接连的“嘎吱”声中,眉头越拧越紧,她说不上来心里翻涌起来的是什么感受,像是突然的放松,然后一脚落下去,踩到的却是蓬松的云层,没有踏实的感觉。
呆坐了一会儿,完全没有听到屋里其他地方有传来任何动静
“傅珺雪?”
没有回应。
竹林里如洗的鸟声从每一块木板的缝隙钻进来,称得屋里格外安静。
温宛冰突然冒出了一种预感,这个预感其实是在预料之中,也在可接受范围,却让她心慌。
温宛冰侧身放下腿穿拖鞋,准备起床去找傅珺雪,还没有站起身,眸光忽地一动,落在了床头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