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宛冰眉眼低垂:“我同意。”
屋子里没多少家具,空空荡荡的,她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大,但浓浓的鼻音落在空寂的环境了,含糊不清又沉缓厚重。
灯光下她的脸比下午还要苍白很多,几乎是有些病态的白,她面容沉静,并没有任何表情,傅珺雪盯着她却品出了一丝隐忍和疲倦。
温宛冰慢吞吞地折起合同放进口袋里,半垂的长睫颤了颤,像是要抬起,又像是只是因为动作而颤动:“傅总应该很具有成年人的魅力。”
傅珺雪从鼻腔发出气音哼笑,没吭声。
成年人之间有些话不用说得太直接、太明了。
温宛冰没追要答复,站起身钥匙和门禁卡放在了桌上:“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,傅珺雪打开了那个被塞得鼓鼓的小包,温宛冰也终于看见了包里装的东西——
一盒感冒药。
温宛冰心湖柔柔地漾开。
傅珺雪指尖抵着那盒感冒药推到了温宛冰面前。
温宛冰垂着眼,眸光从被推近的感冒药轻扫到傅珺雪的食指指尖,侧边一道很细的划痕,渗出过血,透着微微的红,不盯着看也不容易发现。
就在傅珺雪以为温宛冰不会把感冒药收下的时候,温宛冰拿起了药,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创口贴放在钥匙和门禁卡的中间。
创口贴的外包装上印着叮当猫的图案。
一看就是为了温星备在身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