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珺雪看着她,没忍住,拽着她的衣领拉近她,仰头,吻了她的眼睛。
温宛冰的眼睫很轻地颤动,一低头,抵在傅珺雪的肩上:“君君。”
傅珺雪没再说这个称呼肉麻,她摸了摸温宛冰的头,给予最温暖的回应:“我在。”
她的声音如同凛冬的暖阳。
“我随时都在,你可以随时在我怀里休息。”
温宛冰往前挪了一步,深深地拥住傅珺雪,在柔软的怀抱中汲取温暖与力量。
这样的日子维持了有大半个月,何秀英状况好转了起来,也许是一直有吃药,也许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,她逐渐能接受温如水已经逝世的事实,也能清楚地分清梦魇和现实。
何秀英主动讲话的那天,南泉市连绵了快要两周的阴雨天终于结束放了晴。
温宛冰牵着何秀英在楼下走动晒了一会儿太阳,回到病房,给她调整好床铺枕头,拿了梨子削了皮榨成果汁给何秀英喝。
何秀英看着她递过杯子,看着她握着被把手的那只手虎口上疤。
从入院后第一次想起与温宛冰之间的事。
因为刑事案件的赔偿与民事案件的赔偿算法不同,她们所得的赔偿非常少,还不够温星的干预课学费。
那时候何秀英已经没了劳动能力,温星的情况又特殊,温宛冰还在念书。又赶上拆迁,她们甚至快要连住的地方都没有,温如水一走,整个家的顶梁柱轰然倒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