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捡了一朵,路边阿姨提醒我说这不是木棉花,煲不了汤。”温宛冰又淡淡地补了一句。
傅珺雪一愣,随即笑出了声。
温宛冰睨她:“哪里好笑了,我可是很难过的。”
“不是好笑,是觉得你好可爱。”傅珺雪微抿住笑意说,“我以为那段时间你不会难过。”
温宛冰问:“为什么会这么以为?”
“连喝酒都要控制醉酒程度维持在微醺状态就好的人,就算难过也会控制在一个时间内吧。不会像我,日复一日彻夜难眠,想找你,想起你的理性和沉默,郁郁不乐又不想找你。有时候走在路上,身边经过路人,都会恍惚一下,在想如果是你该多好呀,然后又想,你会不会有也有那么一瞬间是这么想的呢?”
傅珺雪说得轻松,深刻体会过的温宛冰听着有些伤怀,她低着头,看着两人被路灯拉长的影子,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。
夏天天热,手心容易出汗,两人牵手频率不高。
温宛冰垂在身侧的手牵住了傅珺雪的小拇指:“我如果真的理性就不会沉默了吗,也不止一个瞬间那么想过。”
在浓稠的夜里,想着静谧蔚蓝的海和天空中璀璨的星光,饮鸩止渴。
傅珺雪指尖蜷了蜷,抿着的唇牵出弯翘的弧度,说:“那我也不是决绝,而是记得看泰坦尼克的那天,你说总得在分开的过程中,肝肠寸断过,才能深刻体会到这样的感情有多可贵。就是因为这句话,我想我们那段限时恋情结束在限定时间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走到了大桥的中段,傅珺雪脚步放慢了些,轻轻踩在玉兰花灯撒下的光晕上,“而我一直相信,我们之间有种很奇妙的缘分,会在最恰当的时机遇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