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诗邈想起那个男老师,头开始隐隐作痛,“那个大学老师猥琐学生,被我们抓了你没看新闻吗?你让我怎么和这样的人结婚?”

“被抓了怎么样?”邱雯没想到女儿还能反呛她,抓住空隙接连一顿输出,“过了三十不结婚,你和那个男老师又有什么区别,都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呀。”

他妈的,邱雯真的疯了。

陆警官麻木地看着远处院子里的树,眼神开始逐渐放空。

好像对付她妈,除了加班之外,就只剩下沉默了。

她也曾尝试过和母亲沟通,但似乎都是无效的。每一次真诚相待,都像是皮球,弹出去的话又原封不动地打回身上,更疼,更重,瞬间就把她拖进漩涡里。

她只觉得自己喉咙像被一块果冻凝胶塞满气管,就像实验室冷冻柜里那具刚解剖过的尸体,身体一面荒凉,一面枯萎。

她不敢去恨邱雯,因为邱雯是在爱她。

可偏偏邱雯总会把自尊心的受伤、求知不来的遗憾、辛辛苦苦的付出都归结在对她的爱上。难道让她跪着、哭着、答应着她所期待的要求,两人就能和平共处了吗?

还是不能。

预知到答案的陆诗邈收回目光,冷静了很久。

她想起薛桐教过她的话,只要还手,痛苦就能被平坦了。

“你不是说当警察最好找对象了吗?”她盯着邱雯,眼睛起雾,“可惜,人家都看不上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