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点面子都没给薛桐留。

薛桐手放在车把手上,她感觉自己随时要控制不住下车的冲动,“多谢太子爷看得起我,碰到立马就告知了,按理葬礼通知我才对。”

“薛思从西班牙赶回来了,他也希望你能替他上去,看看父亲…别忘了你们三房是整体,你不返归媒体要乱讲,到时候很难处理。”

“媒体应该没空去管三姨太的小孩,你多心了。”

有的时候血缘这东西就很奇怪,不得不说家族仪态都很相像。薛季仁身子永远都挺得很直,他的手就搭在膝盖上,薛桐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。

一种她讨厌的样子。

“薛桐,你不会难过吗?”

“难过?”

薛桐语气诧异,转头看向薛季仁,“这话问出来你不觉得好笑吗?”

过了半晌,她轻言细语,“他死了,只有你这个长子有这个资格难过,这话不是他自己说的吗?”

薛桐脑袋里都是陆诗邈那张脸,她想着得赶紧回去,太久了小孩会起疑心吧。

疑心。

怎么脑袋里会有这个词语出现。

“他好挂住你,返归看他喽。”薛季仁半开玩笑的语气。

薛桐推门的手,停顿半秒,“不必了,葬礼你让薛思通知我。”

下了车,g4保镖早已在旁等候,他们弯腰,双手将薛桐的手机和警证奉上。

薛桐回头去看普尔曼车窗半拉着,他们就隔着一个小窗户对视。

拿回手机,薛桐迈开步子往医院走去,神情似乎和上车之前没有任何变化。

边走她边打开新闻,港媒今天的头条:《船王薛冠超因心疾留医治疗,家族遗产如何分配》。